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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驗式服務

▌ 盲盲大海中的指引

「您罹患的是視網膜色素病變,目前您的視野約剩餘…」我看著醫生的手指在電腦螢幕上比劃著,醫生明明說得是中文,診斷證明書寫得也是中文,但我無法理解醫生說的任何內容,我怎麼會是視障者?不是充分休息眼睛就會好了嗎?過量的資訊使我頭暈目眩,等回過神時,我已經坐在家中沙發,茶几上散落著醫院報告、數瓶眼藥水,看到報告中夾了一張彩色單張,特別突兀。想了想,應該是離開前醫院社工給我的吧?看了一眼,上面寫著:財團法人愛盲基金會。

 


社工初登場:“盲盲”大海中的指引

懷著緊張的心情打了電話,與社工討論我目前視力的困難。提出申請後約等候一週左右,就有社工來訪,與我分享如何運用其他感官來過生活。然而縱使對不用視力如何生活有了些概念,我還是難以確定是否該申請課程學習。畢竟我不是全盲,或許生活真有那麼點不便,但要學習不用視力來生活,並不是那麼容易,不論是生活或心理的調適,我都還無法肯定自己準備好接受視障者這個身份。社工似乎發現我在是否申請服務上的為難,便提出了單次體驗的建議,透過較無壓力的方式,或許能更具體了解服務對我有什麼協助,以及下一步應該從哪開始。

聽到不用立即進入正式課程,我瞬間鬆了口氣,每一項服務對未來的我來說都很重要,但對現在的生活而言,我仍不清楚有什麼具體幫助。社工此時劃破沉默詢問:「你會好奇全盲後,是怎麼與親友保持連絡的嗎?」 這樣的詢問讓我突然愣了一下,確實全盲後不只是眼前花花世界的消失,我跟親友互動也會出現困難,我無法想像要怎樣不用眼睛操作手機,朋友邀約聚會要如何赴約,我告訴社工這些想法後,社工建議我可以體驗定向行動以及智慧型手機語音功能,了解完全喪失視力的人,是怎麼運用輔具來便利生活的。


重建服務體驗開始:一場小小的冒險

來到約定體驗的日子,老師已準備好行動輔具供我使用,我嘗試帶上眼罩運用白手杖,在基金會附近的騎樓與樓梯間行動,起初心中有些忐忑不安,然而透過老師的引導,逐漸可感覺到手杖敲打不同地面材質上的聲音差異,也稍微理解如何安全行走樓梯與斜坡的技巧,不長不短的兩小時體驗時間,稍稍撫平了心中的緊張和徬徨,這是我第一次能夠在不擦撞任何障礙物或行人的狀況下,走在馬路人行道上,最近一次這樣自在行走是什麼時候,我已經想不起來。想起眼睛好的時候行走十分鐘的路程,如今我必須花上兩倍的時間,一路上除了需承受可能因碰撞所帶來的瘀傷,有時還須面對擦撞路人後的白眼,這次拿著手杖安心行走的感受,是過往的我從未體驗過的。

到了體驗智慧型手機如何發出聲音的時候,走進教室的是一位雙眼全盲的老師,瞬間我的好奇心無限擴大,究竟老師要如何進行教學?老師第一步先請我幫忙開啟手機的語音報讀功能,開啟後手機突然傳出聲音,念起我手指碰觸到的位置內容,隨後老師接過我的手機,快速地在手機上滑動,我還在嘗試理解與跟上老師的節奏時,老師已經貼心的幫我設定好快捷鍵,讓我可以快速開關語音報讀功能。當手機重新交還到我手上,雖然螢幕畫面沒有任何差異,但操作方式不再是一指神功,而是需要多指搭配以及雙點擊等,我聽著手機報讀螢幕上的文字,逐一朗讀新聞報導、家人噓寒問暖的訊息,有一股悸動在心中逐漸的擴散,原來我還能夠繼續與這社會、與珍愛的親友保持連結,而非只是獨自一人活在黑暗之中。


賦予全新的視角:是結束也是開始

體驗結束後,對未來如果無法用視力要怎麼生活有了概念,但還不足以支撐我目前去做改變或面對現實,所以我向社工表示暫不打算申請正式服務,並對於社工在我身上浪費的時間感到抱歉,社工則對我說:「從你願意跟愛盲聯繫時,改變便已開始,你給自己一個機會認識視障者如何重新與世界連結,這是一個不容易的決定,你勇敢的面對你自己,勇敢不是不害怕,是帶著恐懼往前走,也許服務看似結束了,但新的路已經開啟。而你知道當你需要的時候,可以到愛盲來尋求協助,現在的你只是需要再多一些時間儲備能量,滋養那顆想改變的心。」

社工用不同的角度,來理解我不申請正式服務的決定。讓我看見其實改變早已發生,即便現在停下腳步休息,也不是退回到原點,只是等待下一個時機點到來而已,沒有預期會得到這樣的回饋,雖然稍微滴了幾點眼淚,但那不是悲傷,而是被理解的感動。此刻起,在“盲盲”大海中我將不再獨自飄流,因為有愛盲、有社工的陪伴下,接下來我將逐漸航向一個嶄新的世界,展開全新的生活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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